非溟

是社畜,忙且不会再更新,最后祝您身体健康!

酒来【黑琴】

食用说明:

1.剑术天才黑×绝世轻功琴,古代背景,大概吧

2.文笔稀烂,不喜勿喷orz

3.疫情重灾区人民的脑洞产物

4.ooc警告!!!

5.求太太们产点粮吧,孩子要饿死了

都OK的话,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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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号悬赏,结标淡希,赏金五万两黄金。


白井黑子看着手中的悬赏令,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我要来做这种事啊。由于友人之一的佐天泪子的怂恿,与友人之二的初春利饰的推荐,她被迫接下了这个令人头疼的悬赏。其实是自愿的。


「哎呀~白井可是固法前辈座下高徒,握剑三月就学成出师的剑术天才啊!一定没问题的啦!」


「我……我也会支持你的,白井!五万两黄金在等着你!」


回想起友人的诚挚邀请,她真的……真的无法拒绝,嗯,就是这样。


好了,虽然在她们面前夸下海口说没什么问题……但是……要从哪里去找逃犯的线索呢……去天下第一楼打听一下吧。这样想着,白井黑子走进了京城最为繁华的西市闹区。


天下第一楼,原名常盘楼,立于京城西区最为繁华的内街上,往来络绎不绝,热闹非凡。常有达官贵人、书生子弟、武林俊杰聚集于此,是集合了酒肉餐宿雅兴享乐各种服务为一体的大型会所极乐世界。


但众所周知,这样的地方总是有点东西的。没错,天下第一楼的现任当家老板娘,婚后光子,其家族一脉相承的轻功——「浮光掠影」,身法灵动,翩若惊鸿,乃是探得情报的一流好手段。


明面上凭借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吸引客源,暗地里凭借广泛的情报交流各处活跃,以庞大的家族人脉渗透其中,穿针引线,支撑起了京城一隅,带动了经济发展,故被当今圣上赐名天下第一楼。


「瞧一瞧看一看嘞!新出炉的西域煎饼哟!」


「客官,这可是上等的好茶叶呀!」

「民间手艺童叟无欺,包您满意!」


「公子好眼光!这柄画扇乃是……」

「诶——要饭了要饭了啊——路过的各位少侠女侠看我一眼呗~」


一声慵懒又有些低沉的嗓音夹杂在这繁华的闹市街头有些不合时宜。


白井黑子心中微愣,这西市许久不曾来过,不知何时这里多了个要饭的乞丐?她好奇心作祟,随着人群熙攘,慢慢往那个声音的方向挪去。

穿过层层叠叠的人影,白井黑子看见了那人。


一头茶色齐肩短发随意地披散着,半长的刘海零乱挡在额前,碎发遮住了双眼,一身灰扑扑的白衣歪歪斜斜地披在身上,袖口上的线头参差不齐,残破不堪的衣摆随意地拭在石砖的尘泥里,就连青灰色的里衣衣襟上也染上了点点灰尘。


她右腿微弓,倚坐在墙角,左手端着破碗向着来往的人流遥遥一敬,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一根竹棒。


白井黑子视线稍微下移,注意到对方略有起伏的胸口,这小乞丐也不比我大多少嘛……正常套路下不应该是一个眼神狡猾的江湖老油条嘛?哎,走了走了。


「哟,女侠赏点铜钱呗~」茶发少女照旧吆喝道。


人影幢幢间,御坂美琴远远地就瞧见了那双黑纹长靴。那人逆着光走过来的步伐有些稚嫩,应该是个初出江湖的少年人。


唔,是个小姑娘啊。骨架瘦小,大概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吧。御坂美琴微微眯起双眼,透过凌乱的发丝细细打量着来者。


罕见的酒红色长发高高束起,微卷的发梢撩至耳后,一双酒红色的眸子流光溢彩,让人想起西域的红葡萄,几欲采撷。一身玄白劲装,白玉色的袖口收紧,暗金花纹紧缠而上,身负长剑而立,嗯,有内味了,是她喜欢的类型。


叮叮当当,有钱币落入瓷碗发出的碰撞声。


白井黑子掏出一把碎银,在刚好那碗沿晃过自己面前时放了进去。做完这一切后,她并不停留,绕过摊贩,往更远处的内街走去。


她也想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要回应那人的乞求,她明明可以选择淡漠地无视。周围所有人都充耳不闻,熟视无睹。


可她看见了,茶发女孩仰头望着自己,温柔和煦的笑脸。灼目的阳光把她茶色的双眸晕染成金色的琥珀,瞳孔深处流转着温暖的光华。白井黑子感到自己心脏侧漏一拍。她下意识地拿出了身上所有的碎银两递了过去。


若有一天……若有一天,这个笑容只属于我,这双眼睛只看我一人,该有多好啊。


白井黑子心底浮出了一种想要独占某人的冲动。


——嗯?我居然会有这种想法,太荒谬了吧,现在第一要务是完成悬赏,容不得半点马虎。她猛地摇了摇头,加快了步伐向前走去。


时至黄昏,御坂美琴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坐起身数了数碗中的收成,一,二,三……唔,这么多的话,看来今晚不用风餐露宿了。好嘞!收工走人!


她慢腾腾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抛玩着手中的银钱,哼着小调转身消失在巷子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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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楼二楼,白露包间内。


白井黑子正坐在矮桌旁擦拭着手中的剑刃。


根据天下第一楼的婚后光子提供的情报和其他方面零零碎碎打听到的消息,白井黑子慢慢理出一条线——结标淡希勾结异国意欲叛国,盗取国库神兵未果,逃往雾之丘。


这样一来,要怎么做就一清二楚了。结标淡希在逃亡中受了伤,一时半会不能进行长距离奔逃。接下来再拜托初春预算她的逃亡路线,在合适的地方截杀她,这样就结束了。


今日收获也算不小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案上的烛火微晃,屋内影影绰绰。


突然,白井黑子左手一翻,一旁放置的白玉酒壶携起一股暗劲击向窗角。

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了来势汹汹的酒壶,她非常自然地端起壶灌酒入喉「呜哇——这么贵的酒壶你说砸就砸啊!这就是有钱人家的任性嘛?」


茶发少女大大咧咧地坐在窗边,待一壶饮尽,她食指一弹,酒壶沿着桌案上的木质纹路滑到白井黑子手边。


白井黑子额角青筋一跳,她绷着脸道「阁下既然喝了在下的酒,那在下就不免向您讨教一二了。」语罢,长剑出鞘,寒光乍起。论行动力,白井黑子一向是第一。

「诶诶——?你来真的啊?」


茶发少女以一个无比别扭的姿势从白井黑子剑下躲过,却不料一剑比一剑快,她慌忙取下腰间的竹棍格挡。两三招尚能勉强防住,六招之后她已被逼至角落,手中竹棍也断为三截。


白井黑子剑法超绝,招式连贯间一气呵成,眼看就要取她命门,剑锋最终停在了离她眉心一寸。


「虽然和我想的有些偏差,但你的真实身份不止是个要饭的这么简单吧?」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谁提供给你的消息?」

「谁派你来的?」

「你是谁?」白井黑子的思维飞快运转起来,是仇家?还是别的谁?不不不,最重要的是他的目的为何……


「……」茶发少女被这一连串的问题给打懵了,她慢慢滑坐在角落里,仰脸看着自己,就像白天里看见的一样。


灰白的衣衫稍微整洁了一些,线头也都隐藏起来了,但依旧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洗去脸上的尘土,白皙的脸还挺好看的?白井黑子想着想着就偏了。


「……我叫御坂美琴,」茶发少女愣愣道「你……你说的太快了,我只听到了……最后一个问题……」


「……哈?」白井黑子刚刚按下的火苗再次跳起,握剑的右手微微一抖,斩断了御坂美琴额前的一缕发丝,露出其主人一双真诚又无辜的茶色眸子。


她死死盯住那双眼,想要从中寻找一丝破绽,可探到深处,却只瞧见黯淡的茶色下点点翻涌而过的沉疴。她没由来地心下一紧,有什么在那,是不能触碰的禁地。


她收剑入鞘,坐回原来的位置。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的令牌掉了。」

「……」气氛突然尴尬。


「然后我看到了你的名字,白井黑子,固法美伟最为得意的弟子。」


她耳根有些发红。


「听说与天下第一楼的老板娘婚后光子交好,我就送过来了,老板娘忙的腾不出手,我就自个儿上来了,本来想悄悄放你桌上的……」

「你既然知道是我的令牌为什么当时不还给我!」白井黑子涨红了脸,咬牙切齿。哦呀,右手又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剑柄。


「别别!——」御坂美琴立刻反应过来,冲上来摁住她蠢蠢欲动的手,把令牌塞入她手中「你当时塞了银子就不见了,一张脸绷的跟谁欠了你二五八万似的!我哪里敢啊!」


「我……!」我哪有!白井黑子羞愤万分,但她还是想要维持住自己的形象,竭力按住内心翻涌咆哮的情绪。


「令牌我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我不。」


白井黑子缓缓打出一串???


「你把我的竹棍拆了。」


这家伙是小孩子吗!?年龄应该比我还要大一点吧,能不能成熟一点啊喂?白井黑子觉得自己今天是久久不能平静了。


「你走。」


「我不。」


「出   去 !」


「偏   不 !」


「不赔我,就赖上你了。」我喜欢上你了。

「……随你。」白井黑子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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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御坂美琴醒来只看到叠得整整齐齐的床榻。


她睁着空蒙的双眼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身下不是冰凉的地板,有温暖的毯子盖在身上。啊啊,但是,她已经离开了。


她摊开手掌凝视了一会儿,沉重的一声叹息之后,包间里了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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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之丘。某处塔楼楼顶。


白井黑子勉强避过那人毒牙一般的链刃,却依然在脸颊上划开一道血痕。方才落脚的栏杆已经化为碎木与瓦片一齐坠下高塔。


链剑如巨蟒一般鬼魅蜿蜒,一招一式间杀机暗藏,稍有不慎就会被绞杀吞噬殆尽。


白井黑子的状态并不算好。左臂中镖,背部,腹部血迹斑斑,肋骨也断了两根。结标淡希的链剑之独特在于,被划开的伤口拧在一团难以自愈,若不能尽早医治,她将失血而亡。


「怎么?这就不行了吗?刚才你不是很嚣张的吗?臭丫头!」结标淡希疯狂挥动着手中的链剑,目眦尽裂。


她现在的状态差的吓人。额角到耳后有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左眼已被白井黑子刺瞎,扭曲的脸颊上鲜血淋漓,整个左臂几乎被砍了下来,无力地垂在身侧。


「你毁了我,我就要毁了你!」


起先白井黑子利用地势引诱结标淡希逃往塔楼,打算在孤立无援的顶层将她斩杀。事实上确实也正如她所料,她先发制人重创了结标淡希。但恃才甚高,不料中了结标淡希淬毒的暗镖。虽然及时封住周身几处穴脉,倾颓之势仍逐渐显露出来。


毒素逐渐蔓延至全身,白井黑子的动作愈发迟缓,如同沉重的锁链绑在全身,几乎要她跪地求饶。这下可糟糕了,原本用于限制结标淡希的塔楼搞不好也成了自己的葬身之地,在失血身亡之前她就可能先中毒倒下了。


「不过靠耍一点小聪明和狗屎运才苟延残喘到现在!」


「那种半吊子的剑法是怎么回事啊!在玩过家家吗!?」


链剑再一次加速,森然杀意自头顶轰然劈下,白井黑子全身的肌肉都在发出危险的信号,她运起最后的力量提剑迎上,全然不顾身体各处发出力竭的悲鸣。


铛!——刀剑相接,两股力量相互碰撞。


咔嚓,白井黑子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她还未来得及感受这股疼痛,下一刻就被结标淡希极其狠厉的一脚踹了出去,五脏六腑都拧在了一起,手中伤痕累累的长剑也被劲风掀飞。


她撞断了塔楼的支撑柱,翻滚着摔出了塔楼,宛如破碎的风筝飘摇落下。


「去死吧!」


白井黑子眼前一片血色模糊,身体里的温度逐渐流失,闪烁着寒芒的链刃近在咫尺似要给她致命一击。

啊啊——这样就结束了……


早知道让佐天再请我吃顿饭了……啊说起来她上次欠我的银两没还呢……


明明有初春的帮忙还落的这种惨状,真是对不起她啊……


还有……那个茶发的身影……好想再见一次……在午后的阳光里,庭院一角,她笑的温暖和煦。


「好想……再见你一面。」






「我也想见你啊。」


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白井黑子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茶发少女随手一挥,挑开了结标淡希的致命毒牙,但长剑也不堪重负应声碎裂。


诶……?白井黑子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她拼命仰起头想要确认眼前的这一切是否是她的幻觉。模模糊糊的,撞进一双澄净的茶色眸子里。已然枯竭的生机在这一刻撑过了死亡的天堑,于峭壁上开出了希冀的花苞。她下意识地揪紧了她的衣襟。


茶发少女抱起白井黑子,悄然立于塔楼另一侧檐上。她一袭白衣随风而动,与昨日的衣衫褴褛不同,透出一股出落凡尘,并世无双的飘逸。


「啊,不小心把你的剑砍坏了,这样我们就算扯平了吧!」


她全然不顾自己的白衣被白井黑子的血迹染红,只是向她投去一个安心的笑脸。白井黑子心脏侧漏一拍,脸颊微微泛红。


「你……你是!……」面对突然闯入的白色身影,结标淡希下意识地后退几步。是谁?一方通行吗?一想起那个白发恶魔,她全身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在看清是御坂美琴的一瞬,她又狂笑出声。


「噗哈哈哈哈哈哈!我当是谁呢?事到如今,凭你那腐朽的身躯能做的了什么!」


链剑加速到极致,疯狂摧残着沿途的栏杆与砖瓦,狠狠咬向御坂美琴。


御坂美琴身法极快,在结标淡希密不透风的凶猛攻势中丝毫不落下乘。


「你忘了我的本事了么?结标。」御坂美琴从容一笑。「只要打不中我,一切就只是徒劳。」


无论结标淡希如何掀起风卷残云,都无法伤到御坂美琴一分一毫。她抱起一人还能在断垣残壁间如履平地。


雷影风踪!该死的!早已失传的绝世轻功!


结标淡希咬牙切齿,还是走为上策,反正那臭小鬼也撑不住了。


她当机立断破坏了塔楼最后一根支柱,疾退数步,不料御坂美琴鬼魅一般闪至身后。


不好!结标淡希全身的细胞传来危险的颤栗,手腕翻动,链剑绕过肩头猛然刺下。


叮的一声,茶发少女屈起指尖叩击在刃侧,下一秒链剑被生生震碎。


结标淡希再也抑制不住从四骸汹涌而来的恐惧,她条件反射地去摸腰间的短剑——却摸了个空。


鞘中无剑。


诶?——有温热的血随着她的视野一齐溅落,映入结标淡希眼中的最后一幕是轰然崩塌的塔楼。


「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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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井黑子眼睫微动,悠悠转醒,有淡淡的药香缭绕在鼻间,很好闻。这是在……医馆?


对了,她人呢?记得最后是看见御坂美琴赶来救下了自己。念及那个茶发女孩,白井黑子猛然坐起,不料牵动起全身酸痛的肌肉,她又失了力,重新倒回床榻上。

「你醒了。」一旁藤椅上坐着的老医师正翻看着手中的书,似乎知道白井黑子想要知道什么他开口解释道。「这里是我开的医馆,那孩子把你送过来的。」


「她人呢?」嘶哑的嗓音里三分着急,三分关切。她突然也有些好奇,那般身手,绝非凡人。


老医师翻动书页的手指微微一抖,他垂下眼睫。


「那孩子没事,等你好了自然能见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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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角落一隅。


御坂美琴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茶眸黯淡无光,因全身的疼痛而无法聚焦,似有蛊虫啃噬着她的五脏六腑,周身经脉寸断般的疼痛铺天盖地地涌向她。她满身尘泥,十指狠狠陷入石砖里,指尖鲜血淋漓,仿若未觉。


疼——好疼啊——


无尽的折磨几乎把她逼疯。无数次辗转于昏死与清醒之间,周而复始。不断地疼醒又不断地疼昏过去。


啊啊——有谁能救救我——


无论如何哭喊都不会有人来,这明明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可她还是矛盾地,卑微地,怀揣着无人倾听的期盼,哪怕一身沉疴入骨,哪怕随时就会死去。


她反抗,她挣扎,可一切不过蚍蜉撼树。还能坚持吗?还要坚持吗?已经足够了吧。


茶发少女突然生出一股疯狂,狠狠撞上一旁的石磨。


为什么呢……为什么还要偷偷弄断腰牌的绳结去见她呢……为什么还要以身犯险地去救她呢?


啊啊……那一定是因为,我爱上她了。御坂美琴爱上了白井黑子。那个酒红色长发的女孩,风华正茂,眉宇间带着蓬勃朝气,又帅气又可爱。会像好胜心强的小孩一样争吵不休,也会像成熟的大人一样说出安心的话。她的剑锋永远向前,毫不犹疑地向前,连那舞动的剑穗也泛着光。


她的剑,挑动了她的心。


当听到那句『好想再见你一面』,她甚至想,为她而死的结局都似乎是圆满了。


白井……黑子……


「黑子……」说起来好像一次都没有这样喊过你的名字呢。意识逐渐模糊,够了,让这一切结束吧。我已经——


「御坂美琴!」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白井黑子匆匆忙忙赶到杂物间,只见御坂美琴浑身是血的倒在石磨旁,她以近乎自虐的方式强行令自己结束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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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您在说谎。」白井黑子紧紧盯着老医师,她一字一句道。


她当时虽然几近昏迷,但结标淡希的话还是在脑中响起——凭你那腐朽的身躯能做到什么……白井黑子心中愈发不安起来。


「老先生,请您告诉我实情。」


「……我救不了那孩子。」他最终还是松了口。


「我不知道她以前遭遇过什么,她身中剧毒,深至骨髓,并且会逐渐吞噬她的功力,本来是活不了多久的。」


「我尝试了许多方法,最终只能以毒攻毒,使得两种毒素相互制衡才勉强保住了她的命。」


「但她一旦运功,就会打破这种平衡,两种烈性毒素在她体内乱窜,毒素加剧蚕食着身体,她会承受经脉寸断之痛,直到两种毒重新达成平衡。」


「这毕竟是毒,现在她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老医师句句属实,字字诛心,将她初出江湖的一腔热血浇筑的浑身冰凉,明明是春分时节,她却觉出了一股恶寒,自心底开出了颓败凋零的冰霜。


「……黑子?」御坂美琴茶色的眸子空洞无神,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了,意识也不清不楚,却还能准确叫出自己的名字。


白井黑子慌慌张张地将御坂美琴的头部枕在自己腿上,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尘垢与血迹。


「嗯,我在。」白井黑子声线微微颤抖。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为什么她必须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呢……


「我好难受——好难受啊——呜呜——」


「你会没事的,你乖啊——」


「他们都不……都不在了……你……也会走吗……」


「我不走,我会一直都在。」白井黑子小心翼翼抱起她,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千疮百孔的身躯。

「……真的嘛……不许……骗……」她的声音逐渐微弱,最后的音节滑向虚空,消逝在静默的空气中。


「御坂美琴……御坂美琴……!」白井黑子慌了,一声声地喊她名字,她害怕失去她。


明明是你赖着我不走,明明是你擅自跟来救我,撩了别人的心却要自己当逃兵吗?既然你也想见我,就好好看着我啊。我就在这里,再来跟我讨要银两也好,再来跟我讨酒喝也行,求你留下,留在我身边吧!

她牵起御坂美琴鲜血淋漓的手,十指紧扣,生怕自己没牵紧一不留神就让她被死神带到那端去了。「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喷涌而出的感情。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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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不愧是白井!真的成功拿下了天字号悬赏诶!」


「这……这里面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哦!佐天!」

「这可是五万两黄金诶~白井会用来干什么呢?买兵器?换一身行头?还是去……嘿嘿嘿~」

「佐天你想到哪里去了啊,白井信上说她去周游四海浪迹天涯了哦!」

「诶——!白井是像会去做这种事的人吗?」

「有可能的哦!说起来她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嗯……但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这样啊……真好啊,我也想去( ̄▽ ̄)~*」


「啊对了,白井要我给你带话呢。(*σ´∀`)σ」


「嗯?什么什么⊙∀⊙?」

「快点还钱。$_$」

「(๑ १д१)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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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决定了?」


「我要她活着。」少女眸色坚定。


「去找『冥土追魂』吧,事到如今,只有他能救的了。不过他早已退出江湖,归隐多年,你也不一定能找到哦?」


「我一定会找到的。」

「好吧,那你要抓紧了。她还剩下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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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肠小道上。白井黑子牵着一人一马缓缓而行。


「呐,黑子。」


「怎么了,姐姐大人~」

「还问我怎么了,这个奇怪的称呼是怎么回事啊!」


「啊啦,不合适嘛?我才是没想到,堂堂天字号名侠榜第三位居然不会骑马!」白井黑子挑了挑眉头,笑的一脸愉悦。


白井黑子去天下第一楼打听了御坂美琴才知,世人皆称其一身绝世轻功独步天下,就连婚后光子家的『浮光掠影』也是由其分支演变而来。武学造诣颇高,力战群雄,十四岁时便夺得了武林擂的魁首,甚至有人云其具有一骑当千之能。


「哈?那……那是因为我平常都只用轻功飞的啊!又快又方便!」被戳到痛处的御坂美琴微微泛红,狡辩道「……等等,你还没回答我呢!」


「『姐姐大人』这个称呼就是我向您表达爱意的方式之一啊~」白井黑子认真地看着坐在马上的茶发女子,眉眼弯弯,酒红色的瞳中是道不尽的柔情。


「唔唔……」马背上的某人似是承受不住如此炙热的视线,眼神微微下瞟,耳根发烫面色涨红,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缰绳。


这一切的小动作都被白井黑子看在眼里,她微微眯起双眼。


「另一种方式就是……」她嘴角勾起一个意义不明的弧度,突然踩上脚蹬,欺身而上,吻住了御坂美琴。


「唔!……」御坂美琴瞪大了双眼,没想到一切发生的如此之快。


我会一直陪着你。我爱你。


茶色与酒红色交织在一起,再也理不清,再也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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